2012年12月31日 星期一

中聯辦、港澳辦與北京對港政策

2012年12月31日


日前中央政府宣布了中聯辦的人事變動,原來的二位最高負責人彭清華與李剛同時調離香港, 由國務院港澳辦原副主任張曉明接任中聯辦主任。這一對香港至關重要的人事任命公布之後,傳媒所見只是香港各有關方面例行公事的、充滿陳辭濫調的聲明與發 言。實際上這一人事任命案一反以往常軌,包含了相當豐富的信息。透過對這一人事任命的解讀,可以窺伺中央政府對香港政策的微妙轉變,尤其是中央政府對其香 港政策的形成機制與實施過程有關路徑的明顯調整。


對中央政府在這一人事任命的微言大義,可以有多種角度的觀察與解讀。本文着重從組織理論的角度,分析中央政府對港政策形成過程的各主要參與主體的取態與互動博弈,從而解讀這一人事任命案對香港的影響。

兩機構各有定位

1. 中央政府對港政策與兩個工作機構

中 央政府對香港政策的最高層次是鄧小平拍板決定的「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方針。這些方針已經寫入中英聯合聲明,並記載在作為中國基本法律(根據 中國的法律結構,由全國人大通過的法律被稱為基本法律;由人大常委通過的則稱一般法律)的香港《基本法》中。這一層次的政策牽涉國際承諾且有普遍的共識支 撐,從而受到相當的尊重,迄未有人公開在言辭方面提出質疑或改變的要求。

按照中共辦事的定規,路線確定後最重要的是確定由什麼樣的人來實行該路線。對此鄧小平總結歷史經驗,盱衡得失成敗提出治港人員的結構原則:以中間派為主,要有左派與右派的代表參與。這體現鄧小平政治上的睿智,與對他倡導一國兩制的真誠。

鄧小平提出的只是原則,而且在一國兩制正式實施之前他已撒手人寰。挑選治港班子尤其是行政長官的責任,由中共的最高當局親自掌握。而整體香港政策的決策權力在世紀初由中共中央的港澳協調小組行使,其負責人由曾慶紅而習近平到現時的張德江。

鄧小平提出一國兩制構想以還,歷屆領導人都認定自己是鄧小平的門生,對港澳工作非常重視,港澳小組組長一向由被稱為集體總統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擔任。在這個小組之下是規模龐大的工作機構作為支援,這就是國務院的港澳辦和在香港的中聯辦。

這兩個機構作為香港政策的執行與參謀機構,通過與香港社會各界的緊密接觸與聯繫,蒐集各種資訊,


。對於中央政府的香港政策而言,港澳辦與中聯辦的定位,前者近似於總參謀部,後者則為前線指揮部。兩者應有相輔相成的關系。

2.中聯辦的兩個角色

在中央政府的兩個香港工作機構中,國務院港澳辦設在北京,作為中央政府的一個部門,代表着中央政府認定的利益,相對而言,可以說沒有自己的利益。

中 聯辦則大為不同,在中聯辦內設有中共港澳工委,負責本地的黨務及在港中資機構的監督管理工作。這樣中聯辦就有兩個角色:一個是代表中央政府的利益,在香港 貫徹執行有關的決策;另一個是作為本地左派的領導機構,當然要代表他們的利益。這兩個角色並不是永遠沒有衝突的。其中最明顯的衝突在於治港人選方面。

以中間派治港

以 北京利益而論,中央只有落實一國兩制,保持原來的資本主義制度在回歸後繼續取得成功,這樣才能取信於國際社會,取信於香港市民,得到與泱泱大國地位相稱的 普遍尊敬。如果不是這樣,就會被外界認為,鄧小平所說的,香港的中國人有治港的能力,此語不真;或者是中國沒有真正實行一國兩制承諾的誠意。

因 此,中央只能挑選熟悉香港制度原來運作的,在香港資本主義社會下取得成功的,為港人所認同的,也為中央所接受的精英作為治港人選;這些精英在內地一制與香 港一制的選擇中明顯傾向香港的資本主義制度,這當然只能是香港社會政治上的中間派。而實際上,香港社會向來不甚熱中政治,精英階層包括治港的公務員多為政 治中間派,這為中央政府以中間派治港提供了條件。

而本地左派就其早期的淵源與社會聯繫以及對原有制度的態度,乃至社會對他們的觀感,引申至 港人對他們治港的信心,都存在這樣的問題:那就是他們認同內地一制甚於認同香港的資本主義制度。鄧小平中間派治港論特別指明,要有左派但不能過多。在鄧眼 中,左派的角色是用作戰略預備隊以備不時之需,比如在需要的時候制衡右派,以確保中間派治港的實現。

中聯辦作為中央政府的派出機構,它無疑須要代表中央政府的利益,但它在香港的工作環境下又必然要為本地左派爭取利益,那就是希望左派主導香港的權力,最好是有一名左派行政長官。

3. 中聯辦負責人的背景與其取態

在 中聯辦的兩個角色處於矛盾衝突時,它的取態孰先孰後與其負責人的背景關聯極大。我們回看過去二三十年來,即從香港回歸進入議事日程以來中聯辦及其前身新華 社最高負責人背景(上世紀八十年中以前,新華社的工作目標與後來有相當大的區別,基本上是不同類型的機構,不可同日而語),其中兩任出自地方大員,許家屯 在省委書記任上調來香港,高祀仁來港前則為副省級官員;另兩任則由外交部副部長調任香港,即回歸前後的周南與姜恩柱。
這四任的中聯辦最高負 責人除了周南任期較長之外,其餘都在五年上下。他們擔任中聯辦最高領導與他們留港的年期完全一致。倒是剛剛卸任的中聯辦主任與前四任大異其趣。彭清華在港 任職逾九年,大大超過前面四任,而擔任中聯辦最高領導則只有三年多,又大大短過前面四任。這可以說出乎常軌。

以組織理論的角度分析,不難理解,當上面說的兩個角色位置出現矛盾衝突時,在港愈久其代表本地左派角色的傾向度必然愈明顯,因此上面提到的最長與最短,偶然中有其必然。

當然即使中聯辦有雙重角色,且存在固有的衝突,但北京對港政策,尤其是治港人選的挑選與確定,還有港澳辦乃至更高層的港澳小組。大家知道,港澳辦與中聯辦存在既合作又競爭的關係。對治港人選尤其是行政長官一直有不同意見。

這兩個機構在內地官場屬同級部門,但很多時候對最高決策機構影響力還是有強弱之分的,且呈此消彼長,因時因人改易之勢。其中最大的決定因素是兩個機構最高負責人的地位與影響力。

強弱勢發生變化

在 今年特區政府更迭的階段,兩個香港政策工作機構的強弱勢發生了微妙變化。在這之前,廖暉與彭清華影響力不相上下,兩人都是十七屆中央委員。廖作為港澳小組 副組長與政協副主席,在禮賓序列、資歷與權力上還略勝一籌。兩個機構處於一向的均衡狀態。但特首選舉即將開始之際,港澳辦首腦易人,從未涉足香港事務、一 向任職外交官、只為十七屆候補中央委員的王光亞取代廖暉,出任港澳辦主任。兩個機構強弱勢易位,前兩任特首挑選時,由港澳辦佔上風主導結果的局面發生了改 變。結果大家都知道。

4. 中央政府重新審視兩個香港工作機構的角色

第三任特首由左派人士出任,根本脫離了中間派治港的常執,完全打破回歸以來政治結構的格局,刺激了多方面的敏感神經,引起很多人的疑慮。本來由中間派與左派結成的執政同盟,即香港傳媒所稱的建制派發生了撕裂。

由 於中央政府對唐英年栽培多年,中央政府長年倚靠的香港主流精英,早認定唐英年為真命天子而集結其麾下。新特首出人意表的結果一方面使主流香港精英大為驚 異,有被欺騙的感覺,北京對香港主流精英多年的統戰從而建立的互信受到嚴重的損害;另一方面,新任特首在選前不被看好,在他身邊甚少頂級精英,一時黃袍加 身,其早期擁戴者咸以為造王有功(尚是唐當選,沒人敢貪「天」之功為己有,認為自己是造王者)。

中國官場重視等級

這 種格局只能是使這些造王有功者形成封閉的、排他性的集團,以壟斷權力實行分贓。再加上新特首的政治色譜引起的疑慮,新特首上場後風風雨兩,管治難為。更有 甚者,左派陣營有人近期提出將另組聯盟,加上泛民勢力都放到鬥爭矛頭所指之列,大有發動革命、徹底改變香港社會結構之勢。這種「新思維」 似乎已與一國兩制,保持香港原有資本主義制度長期不變不相關了。

這到底是本地左派實現自己利益的宏圖大計,還是中央政府對港政策的根本改 變?實際上,香港近年的窘境,諸如貧富分化乃是環球現象,可以說是全球化的結果,任何人都沒有能力扭轉這種趨勢。如果以民粹主義應對,只能使香港歐洲化。 尤其是中國實行着全球最為傾向資本的國策,清算香港頂級精英後果可能是以另一批人取代之,而香港情況更趨向下。

在這個時候中聯辦主任易人,擔任主任一職只有三年多的彭清華離開香港,由港澳辦原副主任張曉明接任。香港傳媒特別指明中聯辦新主人的背景是曾擔任過前港澳辦主任廖暉的秘書,廖暉這個名字在香港傳媒頗引起爭論,由他的前秘書出掌中聯辦或有些微言大義。

從 兩個對港工作機構的主要負責人的地位高低與機構強弱勢的關係歷史看,我們還是可以看到其中所包含的信息的。這就是中聯辦第一次由港澳辦的人入主最高職位, 而且新主任在港澳辦的職位只是副主任,是現任主任王光亞的下屬。同時,王光亞在十八大晉身中央委員,而張曉明只是候補中央委員。總括而言,這次人事變動 後,中聯辦主要負責人的地位變得明顯低於港澳辦。

這在中國政府同時設有這兩個香港工作機構近三十年來所罕見的。在非常重視等級的中國官場,這肯定不是尋常的變動。其對香港政策的實質影響將逐步顯現,大家不妨拭目以待。
作者為經濟學博士

2012年12月23日 星期日

權力外判 專家管治! 建設前海取代香港?

2012年12月19日

一、中共新任總書記習近平當選後蓆不暇暖便離京赴外考察,首訪選深圳,並非「無端端」而是具有深 層意義。習近平與廣東可說淵源甚深,以乃父習仲勛在廣東省省長(一九七八年至八○年任廣東多項要職—包括廣州軍區第一政委)任上,便向中央提議在與香港毗 鄰的深圳建設經濟特區,此說為中央接納,一九七九年鄧小平視察深圳後,深圳經濟特區於一九八○年八月二十六日正式成立(是年九月習氏上調北京任第五屆人大 常委會副委員長);促成中國經濟改革開放的鄧小平一九九二年「南巡」,首站亦在深圳。習近平此行因此既有「子承父業」復有「承先啟後」的意涵。

習 近平十二月七日至十一日的南巡,看了不少地方、作了不少「訓示」,站在香港的角度,筆者認為最值得注意的是在南巡首站前海的講話。據本報十三日報道,習近 平指示前海領導人要有國人食螃蟹「敢為天下先」的精神,並說「前海(若)有比特區更特的政策,可先行先試,利用好中央給予的政策,深挖其內涵。」

在 筆者看來,將比特區更特的前海,最大功能在成為香港中環(金融中心)的後備城市!據本報引述內地專家對前海的四點「期望」,筆者以為最重要—與香港有切身 利害關係—的是進一步降低香港外資機構在前海設立分支的業務門檻,那等於對外資大開方便之門,以完成「前海未來將聚集香港的銀保機構」的「願景」,而前海 的政策是「支持」香港和境外金融機構在該市成立國際性管理總部及業務營運總部。換句話說,北京希望前海成為中國境內足與香港比肩的金融中心的意圖,彰彰明 甚。至於在前海推出人民幣跨境貸款等業務,固然是令前海成為中國境內金融中心的必行之路,亦是吸引外資成立前海據點一項不可忽視的誘因。

北 京為什麼把打造前海成為金融中心,列為習李政府的首務,答案很簡單,第一是受固有法制及行政結構的約束,上海空有作為金融中心的硬件,由於沒有有關軟件配 合,因此無法與香港平分「金」色;第二是,香港雖然已牢牢在北京掌控之中,而中國對香港在金融業務上亦予充分利用,但正因為「對中國有利用價值」,令香港 民間經常出現一些令中國尷尬甚且暴跳如雷的「小動(搞)作」,北京投鼠忌器,不敢強力撲殺,以免有錢之士感到不安、不自在,令金融機構一哄而散,在未有代 替城市之前,這對中國是淨損失。眾所周知,境外金融機構受母國國會和輿論監察,香港警方若在香港動刀動槍、經常胡椒噴霧,強力打擊、鎮壓被當局定性為有外 部勢力支持的反華及反特區政府活動,為免遭民主國家客戶杯葛,國際性金融機構肯定會伺機撤離,本地機構即使走不得,生意亦一落千丈—這種情況一旦出現,對 中國而言,香港作為金融中心的利用價值便大打折扣甚至煙消雲散。中國當然可通過新加坡、東京、倫敦和紐約進行金融活動,但總沒有比利用香港方便和易於控 制。
有這種種考慮,把深水港前海打造成媲美香港的金融城,便大有必要。

二、不必諱言,在中國境內,中共是一言而天下法的權 威,而中國的依法治國,說到底便是人治,這正是何以上海打造了一流硬件的浦東,卻做不成國際金融中心的根本原因!那麼,前海要怎樣做才能令外資不會擔心有 糾紛出問題時不會受「政治迫害」、獲得公平公正公開待遇而樂於前赴前海成立總部或分支?筆者的意見是,前海應參考以「新(經濟)成長理論」飲譽象牙塔的美 國(內地學者好像患了「懼外症」,一切都要「走自己的路」〔其實所據理論非常不成熟〕,但外國某些學者某種學說極具參考價值經得起時間考驗,因此不可輕言 放棄)經濟學家保祿.羅馬(Paul Romer)於二○○九年中提出的「特設城市」,○九年八月十二日筆者在這裏寫道:「羅馬的理念是說服有土地待開發的國家,採取以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模式, 經營新城市。羅馬認為英國遙控香港一百五十年,極之成功。」而導致香港成功的方法,已「集編成典」,要仿效不難,把之修訂微調後據為己出而用之更妙。羅馬 指出這種他稱為「特設城市」(Charter City)的最大特點,是擺脫在地國政府的干擾,以實事求是甚且可說在商言商的方法進行管治(見收在《股旺樓熱》的〈特設城市 以港為鏡〉)。自此之後, 羅馬辭去「本兼」各職,專心致力把這種理念落實。他提出許多具體可行的方法,包括照足香港的低稅、法治、保護產權、尊重合約以至政府積極不干預(見本欄二 ○一一年十二月的「興建桃花源」系列,收《以港為鏡》)。非常明顯,內地經濟特區早已包容了這些特點,但由於地方幹部良莠不齊,苛捐雜稅貪腐枉法之事層出 不窮,加上司法不能獨立於黨的領導,因此金融機構—尤其是受國內法嚴格規範的,便望而卻步。

在中國擁有絕對主權及治安由中國全權負責的前提下,前海可由北京政府委任國際知名人士組成「公開委員會」(Transparency Commission),由其委任地方領導,等於把管治權力外判……,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有獨立於政治的司法制度!

這 樣一個比內地不可能擺脫黨領導的桎梏、不像澳門以賭為業而「難登大雅之堂」(澳門刻意打造文化氣息濃厚的市容亦不能擺脫賭業藏污納垢形象),又不致陷入香 港政壇混亂的新城,肯定對中國有益有建設性……。香港反建制勢力坐大,當局投鼠忌器不敢武力鎮壓,令香港成為北京心腹「小」患。比特區更特的新城前海成為 中國境內國際炒家確認的國際金融中心,也許不是奢望。

從純粹經濟利益考慮,新城前海還有不少比香港優勝的地方,比如第一、由解放軍及公安維 持治安,肯定比香港更安全(前海必須落實與內地有別的「高薪養廉」制度及成立香港式的廉政公署);第二、在前海設總部開分支公司的僱員及其家庭,構成前海 的主要居民,他們去前海的目的在營生、賺錢,不在爭取政治權利、不在挑戰中共政權,因此不會出現可能令中環癱瘓令金融交易失序的群眾活動……。前海一旦以 「特設城市」形式組成,香港便不能高枕無憂!

問題是,中共願意把權力外判嗎?

2012年12月22日 星期六

中共可以打散泛民, 但打不散香港人的原因

其實港獨要受既壓力同反共係差唔多的, 因為中共要響今日確保香港係受控, 會放盡一切資源, 只係差在未敢軍管而己. 去打壓港獨力量,

至於為乜著眼港獨, 係因為港獨對中共難以從中破壞

中共唔怕泛民, 唔怕民主黨, 但怕法西斯, 怕種族出現,

有人話納粹係左派, 其實只係唔了解左同右啫, 左同右都有獨裁, 左同右都可以有福利主義與及好似今日既放任主義, 但係左同右有一個好明顯分別.

就係左派強調係全球工人團結, 不分國度, 但針對的係資本家, 呢個係響階級中直向鬥爭, 叫*階級鬥爭*.

右派強調係種族團結, 但對於種族內的不同階級, 往往會去達成一個相對和諧的環境, 呢一個係響種族對外的橫向, 叫 種族鬥爭.

關係係有佢相關既距離與及制約力的, 在眾多關係而言, 家一定係最緊密, 其次係親, 再其次係鄰, 鄉里, 同縣, 同省, 同姓, 同族, 越後者, 距離越遠, 但係同時間制約力亦減少.

咁耐以來共產黨既天敵, 其實係極右, 更甚者係納粹,因為右翼係以種族區分的.

今天的中國人與人之間, 除了錢, 其實不存在任何信任的. 呢個亦係中共開國以來的國策, 中共之所以可以凌駕於國民, 係因為佢地一直都好樂意打散人與人關係, 文革就係最好例子, 與及響不同程度既距離制造懷疑, 與及控制, 例如學校的"打小報告制度" 與及三自教會的宗教控制, 不停去將人的關係打散,

而取而代之既係"黨" 黨員身份, 令到黨可以用相對合群既制約力去做成集中對付敵人. 但事實上, "黨" 其實呢一個身份唔係好強, 甚至係可以互相出賣 王立軍事件,

家>親>鄰>群族=宗教>種族=地域文化(法西斯, 藏獨, 台獨) >>>> 黨(中共) >> 商業聯盟 = 意識形態(泛民) ==商業關係....


泛民之所以一盤散沙, 係因為泛民除左響意識形態相似外, 其實乜野叫泛民? 又有乜野準制?

政治上既出賣, 亦唔係第一日見, 為左選票可以泛民打泛民或者互不支持, 呢個亦係為乜野中共從來不怕"民主抗共" 論, 因為泛民的緊密度, 係遠比中共為低, 甚至比商業關係還要兒戲,

但係民粹抗共(明明係「覺醒反抗」, 支那國將其貶稱為「民粹抗共」), 係響一個比中共黨更加緊密既關係情況上出發, 所以中共要強行消滅, 不是沒原因的.

一如中共面對西藏問題時, 中共可以在西藏請一百萬國安人員, 但難以在西藏複制一百萬個效忠中共的西藏人,

以港人優先為主題最大的優勢是, 中共要完全換所有香港人至少需要五六十年, 若果要香港對抗中共, 不一開始就在中共不能滲透及控制的關係上

著力, 不以"港人優先" 為主題, 卻著手於反共這一個靠意識形態的關係上著手的話, 最終只會失敗收場. 因為反共, 係一個意識形態, 而呢一個意識形態, 最易被中共的思想工作被統戰, 強如國民黨, 在中共的經濟誘因下, 一樣可以出賣台灣的前途.

呢一個亦係反共者必須要注意既情況.

若果要反共, 一定要先以香港優先, 不是沒原因, 不以香港作優先, 必輸!

今天的中共其實就像一粒 Prince Rupert's Drop, 只要尾一斷, 是必散的,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B2%81%E7%8F%80%E7%89%B9%E4%B9%8B%E6%B3%AA


若要反共, 必先衛港,

才是反共的common sense


凌天羽V

2012年12月20日 星期四

中門大開:左毒

梁振英與黑波攜手將粉嶺私立大學計劃喝停,將用地改去起樓,正引起內部大反彈。振英向上面承諾三年搞掂房屋問題,又係托大,如果將單身輪候公屋人士計算在 內,到佢四年半後落台,相信都冇可能搞得掂。住屋問題當然重要,但也絕冇可能要所有政策讓路,唔通香港人除咗住屋需要,就冇其他需要,而政府只要討好基層 市民,就唔需要理中產教育需要?

振英思維類近毛澤東

現政府呢種施政作風,並非有效率,急巿民所急,而係先急後亂的民粹主義模式。

梁 振英明知政府處事有既定程序遵守,要改變任何決定,均有一定程序,包括要取得相關政策局共識。據悉今次推倒重來,未經發展局及教育局內部討論,同啟德推倒 體育城詭計一樣,先放風,在外邊做勢,然後製造既成事實,將巿民住屋與教育需求對立起來,等如當日將住屋與體育運動需求對立,挑起人民內部矛盾。無厘頭將 「建屋」與「大學學額增加」變成二揀一,呢種施政手法極之乞人憎。

中國五十年代一切發展已上軌道,按五年計劃落實,殊不知毛澤東認為此乃官僚主 義,積非成是,決心打破官僚主義及決策程序,在上海另立司令部,發動文革,利用青年紅衞兵,發起群眾運動打碎官僚機器,以「無法無天」為施政方式。文革極 左路線對中國帶來嚴重破壞,當然梁振英冇能力搞類似大規模群眾,打破官僚體制,但佢嘅思維模式極之接近,一心想討好群眾,利用群眾去搞政治。

呢種操弄政治手法,會不斷製造人民內部矛盾,撕裂社會,自己製造敵人,香港本來並非搞意識形態政治之地,過去有政治爭拗,也唔會變成你死我活之爭,吵鬧一輪便尋求妥協出路。

深紅政客當特首,用共產黨早已放棄的手法去施政,香港人將為此付出沉重代價。
鄧小平一生堅持防左,回歸以來中央主管港澳事務官員,也一直防止左毒禍港,可惜過去一切努力都已經白廢,今日當權派以及黨羽鬥爭意識強烈,以挑起人民矛盾作施政手段,呢次左毒發作,後果實在係可大可小。


添馬男


2012年12月19日 星期三

中門大開:啟德翻版

上周政府高層同傳媒飯局,吹風話粉嶺皇后山地皮,原本用來發展私立大學,又會推倒重來用作起樓云云,見報之後政府內外媽聲四起,整件事尤如啟德體育城鬧劇 翻版。
原本整個招標計劃已接近完成,教育局官員同申請開辦私立大學之耶穌會人士亦有接觸,就辦學及收生方面商討。據悉今次推倒重來構想,完全冇同教育局官員商 討,是梁振英及陳茂波兩人傾掂話改就改,並且趁林鄭回英度假,乘機吹出去。為何兩人如此鬼祟?皆因今次申辦大學之耶穌會,大有來頭,而且亦籌備經年。在本 地由一班華仁舊生及神父牽頭,背後有美國聖母大學、日本上智大學幫手,而天主教耶穌會在世界各地辦學,有龐大學術資源網絡作後台。

有關團體先後同 政商猛人接觸,並得到佢哋祝福,而林鄭也表態支持,仲有李國章、林煥光、羅范也認同。上次梁粉忽然將體育城推倒,引來德成局長大怒、聯同體育界高調反擊, 表示不惜號召體育界人士上街反對,一拍兩散,呢班梁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諗住搵天主教嚟恰,冇親中自己友支持,勢孤力弱。可惜黑波局長又計錯數、華仁舊生 勢力遍佈政學商界別,個個猛人,而且游說經年,不少猛人經已落咗叠,家先至縮沙,就變咗冇信用,所以要為黑波站台,絕無可能。

梁粉為面子 打皇后山主意

梁振英及其黨羽,果真教而不善,冇learning curve可言,冇規冇矩,亂搞一通,為達自己政治目的,不擇手段,挑動自己政府內部矛盾。佢自己選舉時口輕輕托大,認為香港大把地,只係公務員積非成 是,官僚主義,當時我早已講過振英亂噏,無視土地開發及規劃程序,欺騙市民,好嘞,家知道真係冇捷徑,為咗面子,死唔認錯,唔承認當日亂噏托大,反而打 其他計劃主義。公務員眼中,政府乃一個延續,並非人去政息,因此對兩人試圖推倒私立大學計劃,極之反感。

梁振英折騰港人,究竟何時先會停止呢?


添馬男


科技興邦:港府的散戶心態

發展資訊科技業,地可以缺,資金可以不足,就是人才一個都不能少。
平心而論,相對文史哲,政府在資訊科技教育花的錢不算少。只是對於傳統學科,政府哪怕心底裏覺得無助經濟,好歹有一種敬老式的認同。但對於資訊科技,心情 卻很複雜,像個不懂上網的家長,看着孩子拿着平板電腦飛快的操作,滿不是味兒,惟有作些粗疏的批評,如孩子不應過早上網之類。說白了,是掌握不了新時代的 新遊戲規則而不知所措。允許孩子上網,不過是無法對抗大潮流,以及心知網絡技巧將來很重要。

說個真實例子。三年前,我在公共圖書館自修室上網搜集 資料,驚訝地發現,需要看的遊戲網站都給河蟹掉,甚至包括自己公司的網站。詢問之下,得到的是自修室只供研習,不能打遊戲之類似是而非的回應。但當自修室 的網絡可供上網購物、看電視、聽音樂、炒股,而僅僅不能登上遊戲網站和色情網站的時候,開發遊戲的我想不出比這個更不獲認同的待遇。三年過去,連紐約當代 藝術館(MoMA)都收藏14款電子遊戲展品的今天,我城的圖書館,情況依然。

令人無所適從的是,在同一時空,看到鄰國的遊戲產業帶動經濟起飛的 港府,卻又東施效顰,扶持電子遊戲業起來,甚至在大學開設遊戲開發專業。可見,即使政府支持電子遊戲業,其動機也是功利的,而非本質上的認同。
讓電子遊戲既學術又不學無術,影響尚且是行業性的,俗稱網絡23條的《2011年版權(修訂)條例草案》卻是對創作和資訊科技更根本的否定。此惡法不但把 所有二次創作視為侵權,觀念落伍,更賦予政府越俎代庖的權力,繞過版權持有人檢控二次創作人,明顯是借保護版權之名,打壓民間聲音。一旦通過,不但窒礙 IT和創作,對整個社會都禍害不淺。

在號稱先進的香港,得不到由衷認同的不僅是科技,更包括民主。五四運動提倡至今近百年的賽先生和德先生,並非 互不相干,而是互相帶動的。民主政制除了有利於社會福祉,還帶出多元、參與和真理越辯越明的精神。現政府反其道而行,單元地信奉經濟至上,表揚順民,打壓 公民,以維護既得利益者為己任,鞭撻有訴求有想法的年輕人。凡此種種,也同時窒礙了創新,因為創新總是立足於破舊的。

西方把創新科技稱為"Disruptive Technology",正是基於這種深刻理解。集體回憶、歷史建築和自然景觀值得保存,過氣的做法和僵化的市場生態需要打破。然而,從保育自然和免費電視發牌等事件可見,港府做的偏偏相反。

大學政策短視 高買低沽

單元的經濟發展觀,亦造成近年大專教育越益市場主導,商管、金融、旅遊相關學科大行其道。政府以為因應市場需求分配教學資源理所當然,但大學教育並非職業 先修,即使不談百年樹人的理想,籌辦學科到學生畢業起碼需要六、七年,而市場卻可以在一夜間改變,刻意去捕捉商機往往是計劃趕不上改變,沒有好下場。

中 大的互聯網工程是個好例子。乘着1999年的科網潮,中大於2001年開辦互聯網工程本科課程,隨着科網股爆破,連首屆學生都沒趕及畢業,主修課程便於 2003年被取消,退守成一門專修。其後,約2005年,互聯網逐漸修成正果,廣泛應用於生活。2007年,iPhone推出,引發智能手機和流動互聯網 革命。此時港府如夢初醒發現相關人才儲備不足,為時已晚。

在世界洪流面前,港府是個捕風捉影的散戶,聽到利好消息高追買入,已經太晚,最後忍痛沽 出,未幾卻又發現公司的潛力爆發了。政府撥款、大學決策尚且如此市場主導,年輕人選科功利短視而放下興趣不談理想,背後原因難道還不夠清楚?
Steve Jobs生平最精采的演講─Stanford2005年畢業禮的致辭提到,自己從大學退學後留在校園,解開了主修課的束縛,天天按興趣列席不同的課,不刻 意考慮內容的實用性。多年後回望,卻發覺這段時間得來的學識對其後的成功影響深遠。比如字形學,當時學習純為興趣,看似毫不相干,後來卻促成 Macintosh突破傳統打字機字體的歷史。Jobs以"connecting the dots"來形象化描述這個概念:

"You can't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 you can only connect them looking backwards. So you have to trust that the dots will somehow connect in your future. You have to trust in something- your gut, destiny, life, karma, whatever."

IT人不求資助 只望尊重

其實,比起學生,社會更要相信connect the dots。倚賴的,不是政府對未來的預視能力,更不是甚麼強勢領導,而是整體官民堅定相信各種學問對社會的意義,看似不相關的產業可以互動並融滙,建構更 美好的將來。

行文至此,目的不在爭取資源,相反,若政府真的按我的建議(當然我知道不會),花在資訊科技業的預算只會比現在少。其實,倘若社會資 源不足,或者在民主討論下不認同扶持資訊科技業,也不成問題,只要政府不幫倒忙,民間自有大量協作,以各種形式推動產業,如在一個周末配對始創人並完成產 品雛形的startup weekend、由出席者即場自定題目並任講者的「反論壇」BarCamp、聚集留港外國創業者的StartupsHK、還有火炭創業者「互助委員會」炭 谷Carbon Valley等。毫不過份的說,天行健,IT人以自強不息。

說到底,香港的IT人不奢求獲得資助,只期望受到尊重。而所謂尊重,不是體現於百萬年薪,更無關大紫荊勳章,而是打從心底相信資訊科技,還有純理科、文史哲、社會科學、商管金融等各種學科各個專業,對社會的貢獻不能以GDP衡量,而是同等重要,無分高低。
作為IT人,假如我對政府支援產業真的有甚麼期許的話,那便是尊重多元,僅此而已。
〈科技興邦系列〉完


高重建


2012年12月16日 星期日

性格決定梁振英命運

2012年12月15日


行政長官梁振英這個星期一,原本該是到立法會為其山頂大宅僭建降溫,可是,大抵本性難移,結果因為一句:「我沒有講過我沒有僭建」,情況變得火上加油。如此結局,要怪也就只可以怪他自己了。


認 識梁振英很多年的人說,梁振英一直以來都是好鬥的人,意見不同,必會跟你爭辯,嘴巴拗不贏,便會撰文,總之就是要贏。所以,若以此一章不蝕的本性,大抵要 「屈從」議員要求出席立法會,已是一件很「讓步」的事,還要公開承認自己在處理僭建的過程「確有疏忽之處,也曾交代不清」並因而道歉,更是一大的「讓 步」。

可是,作為政府之首,梁振英該理解到,社會對其個人的信任並非他一個人之事,也是關乎整個政府的管治信任問題,可惜梁特首卻仍然熱衷 於他的語言遊戲,直到最後,因着輿論對其「我沒有講過我沒有僭建」之言反應負面而要他再為此解釋、補鑊,只是同類情況其實一次又一次的發生,到最後要補 救,只是恐怕太遲。

那一場午飯

梁振英說「我沒有講過我沒有僭建」,然而他在上月發出的十四頁聲明當中,已承認過自己在一年半前,邀請傳媒到其家中午飯,「閒談間有人問,我家中有沒有僭建,我說沒有!」
這 一次的傳媒飯局,日期是去年5月中,當時梁振英分兩天,一天在周六、一天在周日,邀請不同傳媒到他山頂貝璐道家中午膳。筆者「有幸」參與第二天即星期日的 那一場午膳,當時到場的傳媒大都心裏有數,那時一直傳會參選特首的梁振英,是要藉此飯局與傳媒搞好關係,萬料不到,那一場午膳卻令梁特首如今如芒刺在背。

去 年5月,政治人物的僭建問題正在坊間搞得鬧哄哄,因此傳媒既有機會到這位可能會參選、甚至有機會成為特首的行政會議召集人家裏,自然會留意他的相連獨立屋 有沒有疑似僭建物。兩天的傳媒都是抱着同一疑問到場,尤其是一踏進梁宅,便會見到加建了一道玻璃簷篷連接兩間獨立屋,自然會多問一句有沒有僭建,但結果得 到的答案,就是他說所有加建的地方已依手續向政府入了圖則,所有加建物都並非僭建,而是合法。

所以,當時大家也就放過了僭建這一個疑問,沒有多糾纏下去。如今想來真是天真,但那大抵是認為他既是專業測量師,而且又是一個公眾人物兼且有意在政治上更上層樓吧。至於當天梁振英是否知道其住宅有多處僭建,是否有意隱瞞,最終就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清楚了。
在這頓飯中,還有一段插曲,那是關於午飯前的那一通「神秘」電話。正當大家走進梁宅飯廳準備就座用膳時,梁振英家裏的電話響起,梁當然走去接聽,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出過半句聲,然後收線。跟着,他向大家說:那是關於雙非嬰兒的電話民意調查!

真巧!然後,他便開始說他對解決雙非居留權問題的意見,大概都是認為要限制雙非嬰兒,並強調這不能成為香港人口的生力軍。這一個話題,差不多成為整頓飯的主調。而這一個話題,亦是梁振英在前一天與傳媒午膳時的主要話題,出席的傳媒翌日亦作出報道。

那一通電話,令在場的傳媒對於如此事有湊巧半信半疑,有傳媒人即場說:不信那個電話就是雙非的調查,但梁未有再回應了!究竟這電話是真的民調?還是經過梁精心計算出來的話題引子?當然也就只有如今貴為梁特首才會知道。

放過香港人

然而,當日大家還是對梁振英有幾分信任,可是到了如今,相信大家凡聽到他一言一語,必定小心猜度究竟其話中是否還有話。

政客信不得,這道理中外皆然,一如美國上月公布的一項民調顯示,市民認為國會議員的可信度,其實僅僅高於汽車推銷員,但較諸保險經紀、股票經紀等不同行業的人,卻還要低。至於各州州長、州議員的可信度雖然較國會議員高,但也高不到哪裏去。由此可見,大眾認為:政客信不過。

香 港人大多數都是挑通眼眉,相信沒多少人會幻想有任何政治人物是沒有過錯的「聖人」,所以一眾梁粉、梁支持者說傳媒以至公眾不能把聖人的標準加諸於梁振英, 恐怕是對這一股民情理解錯誤。老實說,若單單是僭建問題,究竟對梁振英的個人誠信有多致命?相信即使有也是有限,畢竟僭建在香港也很普遍。但是梁特首致命 的地方,卻一如立法會議員謝偉俊所言,是他「如何獲得行政長官這個位置」,在特首選舉時他攻擊對手唐英年的僭建是誠信問題,今天自然也會有同等的「回 報」。

再後來,他企圖把僭建推諉予上手業主,但旋即被「踢爆」是失實,跟着說什麼「第一次」處理僭建又被揭發其實在他對上一幢住宅內也有僭 建須糾正,到了最後以為他會在本周一的答問大會上徹底兼誠懇地向公眾交代,好讓事情告一段落,怎知他又為了要「贏」提問的田北俊而輕率地說了一句「我沒有 講過我沒有僭建」。

即使後來謝偉俊以至工聯會黃國健即時提醒他這句話只會讓人覺得是「不忿氣、不服輸」,但他並沒有聽取建議,還強調是按問題的理解來回答。

到最後,他在翌日才補鑊解釋,指他所說的不過是回應提問所指的競選期間,更令人覺得是機關算盡,卻不自知自己在公眾心目中的信任度已不斷下降,再辯下去只會更惹人反感。
所以說到最後,只怪他性格決定了他的命運。如今一眾梁粉呼籲大家放過特首,讓他專注於政務,但其實最放不過,正是他自己。請放過香港人吧!


2012年12月13日 星期四

最低工資對家庭收入分布有何影響?

2012年12月12日


人類社會最初想到規定最低工資,是擔心單靠市場無法為技能較低的人提供公平的收入。這先 見於發達國家,繼獲發展中國家仿效,以祈杜絕以偏低工資大量僱用婦女和童工以牟取「暴利」的「血汗工廠」。由於工人多而廠主少,後者被指在工資上享有不公 平的議價能力,政府於是硬性規定最低工資,確保廠主「公平」對待工人。

不過,隨着社會觀念的發展,最低工資逐漸由維護「血汗」轉為 關愛弱勢,希望讓窮人、尤其是家庭活得有尊嚴。今天規定最低工資的國家和地區超過一百個,影響遍及各種低收入工種,理由是改善低收入者的生活水平、紓緩貧 窮。但反對者認為這反會抬高失業率,尤其不利缺乏工作經驗或身體有障礙的低生產力者就業,有些低技能者甚至可能被逐出勞動市場,本以為扶貧,但弄巧反拙。 衡量最低工資法的成效,常用的辦法是看其是否真的有助於低收入家庭,從而解救貧困。

支持者出於價值判斷

最低工資的出發點無可厚非,問題是實施的成效。打從立法那一刻起,政治上就極富爭議,一般人以為理所當然,但經濟學者大有保留。

誠然,有些調查發現,經濟學者也支持最低工資;問題是,這些學者並非基於經濟分析,而是出於價值判斷,相信可重新分配收入、幫補低收入家庭。一般經濟學者仍然認為,提高最低工資會打擊就業、增加失業。

2007 年美國學者Klein和Dompe就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經濟政策研究所)所發表的Raise the Minimum Wage(〈提高最低工資〉)對聯署者做了一次具名的調查,發現聯署者大都是基於認為此舉可以將收入從僱主轉移給工人、達致收入重新分配的理由。
此外,聯署者大都認為只要可以給低收入者加薪,壓低就業的副作用自然變得瑕不掩瑜。換言之,這些經濟學者是着眼於平等而不是經濟效益。

就 最低工資立法,不少群體投入了強烈的意識形態、政治、財力和感情,例如,事關本位利益,負責執行的官方機關和須要爭取低薪僱員擁戴的勞工組織自然強調,最 低工資法不會製造失業;反過來,靠低薪工種經營、最受立法影響的僱主也會以大量調查報告支持最低工資如何不利營商和就業的說法。這兩種利害關係本質上對 立,注定有關的議論不可能是基於冷靜客觀的分析。

要找到合理而符合公益的經濟與社會政策,必須做實證的分析,看最低工資是否真能做到好心的原意。香港去年5月實施至今一年半,是否有助於低收入家庭、縮小了社會收入的差距?就此我對最低工資的效益作了初步的評估。

以實證分析最低工資效果

我 審視了最低工資實施一前一後各四個季度,也就是2010年第二季到2011年第一季,以及2011年第三季到2012年第二季政府《綜合住戶統計調查按季 統計》的資料,看能否得出初步的解答。這兩個時段之間的2011年第二季由於跨越最低工資起始日,故不列入考慮範圍;此外,數據樣本只佔全港0.2%的人 口,以下的估計可能不完全準確。

我把全港家庭分成四個群組,分別是家裏有0人、1人、2人或3+(3個或以上)人工作;每一群組又按家庭收 入分成十個等份,例如,最低的10等份包括家裏工作人數相同、但收入最低的10%家庭,由此得出4個收入最低的10等份。每個工作人口相同家庭的群組各有 一組10等份,合計4個最低10等份的家庭數,可得出所有家庭最低10等份的總數,其他9個10等份的家庭總數如此類推。

我然後計算有成員時薪不多於最低工資28元的家庭數目。借助前一段所講的辦法,可各個10等份裏至少有一個成員屬於最低工資的家庭總數。【表】內是最低工資實施之前和之後的計算結果。

從 【表】的上半部看,最低工資實施前那4個季度,有26萬個家庭(佔全港戶數10.2%)至少有一名成員可望受惠於最低工資;有最低工資成員的家庭數目少於 最低工資的人數,因為有些家庭不止一個這類成員。因此,本文估計的26萬個家庭與政府估計2011年5月有31萬人可望受惠於最低工資相符。

專家早知的「奧秘」

再看【表】的下半部,最低工資實施了4個季度後,有最低工資成員的家庭數目減半至13萬戶(佔全港戶數的5.2%);最低工資協助低收入者作用顯著。

不過,值得細察的是最低工資者在各收入組別裏的細分。從【表】中可知,有最低工資成員的家庭只佔收入最低家庭的5.6%,但最低收入的家庭佔全港戶數的11.0%,將近高一倍。最低工資者在最低收入的家庭裏不但不具有壓倒性,而且在最低收入的家庭裏比重偏低。
同 樣值得注意的是,在收入最低20%和30%的家庭裏,有最低工資成員的比重也只是22.0%和32.7%,與按收入分布的全港家庭比重22.7%和 31.2%大同小異。更重要的是,約有56.3%有最低工資成員的家庭屬於收入居中的4個10等份,連收入最高的3個10等份家庭也有11.0%有最低工 資的成員。

上述估計無疑粗略,但由此可見,中等收入家庭家有最低工資成員的比重甚至高於低收入家庭,尤其是最低收入的家庭;換言之,最低工資最能惠及的並非收入最低的家庭。其實,勞動經濟學的專家早就知道這個「奧秘」。

應為市民提供「基本收入」

原 因是不少最低工資者可能來自中產家庭,對美國、英國、加拿大的實證研究都有類似的發現。去年1月12日本港立法前,本欄曾以〈最低工資、就業與貧窮〉為題 談到這個「異常」。至於香港為什麼也會有此現象,仍有待探討,但這至少說明,由於最低工資者在低至中等收入家庭裏的分布帶有相當隨機性,有小部分甚至來自 高收入家庭,顯示了最低工資幫助的不一定限於低收入家庭。

最低工資實施4個季度後的數據顯示,本文上述的結果基本不變,故沒有理由相信繼續提高最低工資主要受惠的是低收入家庭。

最低工資立法風行全球,原因不難理解,政府不花一分公帑,就可贏得扶貧的美譽,政客贏得選票,勞工組織則可發展成員,雖然實際上幫不到大部分最窮的家庭。

真想扶貧,政府及屬下的智囊中央政策組(縮寫CPU)應加大力度,深入探討貧窮的真正的成因,以免給政治牽着鼻子走,否則只會令扶貧委員會好像政府推行最低工資一樣,等同盲目地往暗處放槍。

由於覺得最低工資莫說剷除貧窮的成因,就連紓緩貧窮的成因和條件也做不到,西方的經濟學者和政論家想過不少其他辦法,認為單靠加工資治標不治本,且說最低工資甚至不是令低薪人士增加收入的上策。

經 濟學者就此提過不少建議:負入息稅(negative income tax),或是類似的「保障最低工資」(guaranteed minimum income)、「退稅額」(refundable tax credit)。他們力證,這可能比最低工資更能紓緩貧窮,因為既可惠及較多的低收入人士,又不會增加失業,更能廣泛攤分成本,避免把所有的負擔推給低工 資工種的僱主。

所謂「負入息稅」是定期對每個公民提供一筆足夠生活的資助,名為「基本收入」(basic income)。除了公民權,派發時不附帶條件、不審查資產、不論貧富都照發。一般建議作為「公民分紅」(citizen's dividend),也就是政府對每個國民的轉移支付來派發。理由是,「基本收入」按稅基分發,有廣泛的社會基礎,較符合經濟效益;但最低工資針對僱主徵 收高昂的邊際稅,有損經濟效益。

已故經濟學大師佛利民(Milton Friedman)五十年前的名著Capitalism and Freedom(《資本主義與自由》)首倡引入負入息稅以幫助低收入人士。這項創意在美國獲得不同流派經濟學者廣泛的支持,1968年,James Tobin、Paul Samuelson、John Kenneth Galbraith等1200名美國經濟學者聯署,呼籲國會同年設立收入保障和補助制度。其中的Tobin 和Samuelson公開反對最低工資。

贊 同基本收入的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包括Herbert A. Simon、Friedrich Hayek、Robert Solow、Milton Friedman、Jan Tinbergen、James Tobin和James Meade。為市民提供「基本收入」遠遠好過設立「最低工資」或其他各式各樣的扶貧措施;隨後可按年討論所需發放的金額。政府實應慎重考慮此建議。

參考文獻:
Klein, Daniel and Stewart Dompe. Reasons for Supporting the Minimum Wage: Asking Signatories of the ”Raise the Minimum Wage” Statement, 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 January 2007, p. 133.
香港大學經濟學講座教授及黄乾亨黄英豪政治經濟學教授
要重溫王于漸教授文章中英文版,可登入信報網站:www.hkej.com或以下網址:http://www.wangyujian.com/

2012年12月12日 星期三

誠信有損已矣 施政不容有失

2012年12月11日

一、行政長官昨午到立法會就私人住宅(他口中的山頂大宅)僭建風波回答議員質疑, 他並未第一時間如謝偉俊議員的建議般,向他的主要競選對手唐英年、公務員和廣大市民鞠躬道歉。他否認存心隱瞞違規建築,承認在整件事上有處理上的疏忽和交 代不清的過失,並因此不止一次向公眾致歉。無論梁振英有否隱瞞僭建,事情發展至今天,他的誠信已深受質疑,他若承認誠信有損,鄭重道歉,也許事情可以降 溫,只是他仍迴避誠信問題,不肯認錯,因僭建而起的誠信問題怎會了斷?

履新以來不及半年,行政長官及各政治任命官員(和行政會議成員)各有是非,搶去了不少外界的注意力,對新政府施政的實質表現,反而少了鞭策。

自 從二○一二年初啟動競選工程,梁振英走遍港九新界,名為探索民情而奔走,實際是爭取沒有選票的民意支持;當選以後,梁氏在十八區舉辦了不計其數名為「齊心 寫政綱」的諮詢會,這類目的在打造其領導香港具市民認受性的政治噱頭,使人誤會他對施政成竹在胸、有備有為,一旦上任,便能進入狀態,貫徹抱負,把早已籌 劃妥當的整合治港想法,化為政策。豈料他甫上台便把傳統於十月初宣讀的施政綱領,推後至二○一三年一月十六日始行公布。對這三個多月延後,大多數人難明所 以,只知道經此轉折,梁振英成了首位施政報告尚未出台便遭議員提不信任動議甚至有被彈劾危機的香港領導人!觀察兩個多月來梁班子行事的次序緩急,令人如丈 八金剛。狀似「搶灘」、旨在強化施政能力的「三司十四局」方案,在曾蔭權尚未「落妝」時,便急不及待地由「妾身未明」的羅范椒芬粉墨登場,到立法會力爭, 可結果是提請不獲建制派仍具相當優勢的議會通過。此次微調政府結構的提議,不僅令梁振英初嚐敗績,還暴露了「梁粉兵團」進取有餘卻思慮不周,一經詰問,便 一蹶不振、潰不成軍。

也許是旗開即敗、出師失利,又或是班底偏弱形成的虛怯,新班子其後事無大小,總是擺出全力以赴、一擁而上的架勢;可 是,由於底氣不足,此「堂堂之陣」卻予人以「夜行吹口哨」的感覺,把司、局長各有司職的團隊分工,變為混合戰線實際上是亂糟糟不成章法的格局,加上一些諸 如「迎難而上」、「民生無小事」之類的陳腔口號,一向以來港府嚴謹的制度與淡定有序的處事步驟,頓時變為虛浮紊亂,令梁班子統一口徑高呼做實事的原意,成 為口惠而實不至的同義詞。

未有完整周詳的施政報告基礎,改以「成熟一項(政策)推一項」的思維行事,徒使香港政事紛亂,令人(包括公務員) 莫知所從。梁氏上任(七月十六日)僅十多天,便一口氣提出多項福利大計,當中包括每月二千二百元的長者特惠生果金、白表免補地價申請居屋的五千個名額、青 年宿舍、無障礙設施及在不少天橋加建電梯等,牽涉公帑在七、八十億之譜。這些「即興式」建議出籠,令世故的港人感到梁先生已經不把「量入為出」的資源分配 原則放在眼內,其大灑金錢的解困扶貧,有人說是他為自己挽回民望而慷納稅人之慨,是急就章的權宜之策。如此揣測,也許未盡公允,因為計劃來得再匆促,亦必 定是梁營中堅分子早有「預謀」,所以說這些建議醞釀未夠成熟便推出,是較接近現實的推想。相關政策不待施政報告公布便出台,「斬件」推動各項目,難免會被 旁觀者譏為行政長官為解本身的困境(僭建引起的誠信問題)及扶新班子手忙腳亂不濟事之厄的張本。

二、一向以來,庫務局對來年 財政支出的處理,必先齊集各政府部門提交涉及開支的項目建議,並以「量入為出」原則攷慮其迫切性及可行性,然後定出先後急緩次序,再呈政務司執掌的資源會 議審議定奪。梁振英完全罔顧這種事實證明行之有效的處事模式,憑「成熟一項(政策)推一項」的新思路施政,等於政策釐定與推行,操諸行政長官一人之手,庫 務局的逐項研究、仔細謹慎的衡量和編排先後的功能,便於不經不覺間被廢除,尋且淪為只能按照長官意旨「照單執藥」的隨從。那豈不是人治掛帥、制度被偏 廢?!

施政報告大約還有一個月便公布,在僭建風波、誠信破產鬧得如火如荼之際,梁振英繼續以競選時的造勢慣技,為其處女施政報告鳴鑼開道, 不僅再演落區爛戲,又會見港區人代、政協、黨派代表和多個商會蒐集意見;另一方面,對於梁氏的「私德」,議會、輿論和群眾則「死咬」不放,令當前香港政治 氣氛十分詭異,予人以荒唐荒謬之感。十月中(過往政府施政報告發布之期),官方設立名為「做實事 齊心為香港」的網站,號召群眾說出他們對未來施政的期 望;不兩周後,再添幾個地方諮詢會,而行政長官亦落區「聽取民意」,配合無間;可是,迎接梁振英的是「倒梁」的示威,是「大話英聖誕快落台」的小遊行!

僭 建、劏房以至行政會議成員林奮強(休假中)及主管抑壓樓價二項印花稅的制訂及實施的發展局局長、有劏房先生別稱的陳茂波的家人均被揭涉「偷步賣樓」之嫌, 不僅有損梁班子威信,亦令其麻煩纏身不勝其擾,雖然梁氏在公開場合仍如舊貫般「鎮定」,惟政府行事的緩急不分、輕重倒置,在在顯露了梁振英政府決策層方寸 大亂,陣腳不穩。事實上,向來予人以城府甚深、一切均在掌握中的梁振英,上任後在處理公務上可說一無是處。私宅僭建不是以面對議員、傳媒、公眾的公開答問 和鄭重認錯道歉來降溫,而是代之以密密麻麻的全版文字作交代,是功虧一簣、無濟於事的對策(最後還不是要赴立法會「交代」);為施政綱領蒐集民意,真的需 要在如此形勢下召開群眾大會嗎?這齣戲是「迎難而上」還是明知故「犯」(挑釁眾怒)?從質疑誠信到高喊「倒梁」,民意步步進迫,盡顯梁氏和他親自挑選的管 治班子之顢頇無能——並非辦事不力而是處事無方,不知進退、亂作一團,是出乎想像的差勁!

三、雖然梁班子處事失當且因梁氏誠 信盡喪而令政府寸步難行,不過,現階段「倒梁」,是難有作用的不智之舉。像最近為施政報告舉辦的大小活動,人多聲雜,加上反對示威之聲不絕,哪能有什麼積 極成果;對此梁班子焉有不知之理,但仍繼續進行,那是戲行所謂的「交戲」(裝模作樣的虛應);而立法會的不信任動議、民主黨的「聖誕快落台」和稍後一月一 日的「倒梁大遊行」,同樣是政客向選民「交戲」之作。看月前十八大會議期間,中共港共分頭挺梁,不問可知是梁班子未能勝任,危危乎有被動搖的威脅,若非如 此,哪有需要「力挺」?然而,梁振英上任日子畢竟很短,民主政府官員可以上任數天便因受民意唾棄而下台,但香港情況有異,以操控小圈子選舉的中央大員、地 方高幹不會如此輕易「承認錯誤」、推倒重來。事實上,香港人亦該少安毋躁,看清梁振英施政的基本謬誤,除了用人失當、行事失序之外,關乎施政取向的基本原 則,究竟是梁的作風,還是北京對港立場有變?值得大家深思。要是屬於後者,那麼,即使梁氏此刻被拖下馬,同樣由中共挑選的繼任者,即使個人誠信沒大問題, 惟其處事手法不可能回到從前,幾可肯定……

筆者以為下月公布的施政報告,才是衡量梁振英的施政理念能否為大多數港人認同的試金石,若與香港核心價值南轅北轍,加上「前科」,港人再展示「軟實力」為時未晚。如此說來,元旦遊行的人數與「殺傷力」俱有限,明年七月和十月的群眾反響才是梁班子的大難關!

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

「特色論」是最大的空談


中共新掌門習近平最近提出「空談誤國,實幹興邦」口號,實際上是源於鄧小平多年前不爭論「姓社姓資」和「捉到老鼠就是好貓」的思路。但習同時又提出了「道路決定命運」的概念,這條「終於」找到而且「正確」的道路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人們不禁要質疑:姓社姓資的問題都沒有搞清楚,何以這個「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就實至名歸且一定正確?

相對其他國家的政治制度,中國的特色在何處?從理論上看,根本的不同在於堅持一黨專政;從實效來看,正面的特色是經濟發展領先世界,負面的特色有三:政治腐敗空前、經濟貧富懸殊、社會誠信盡失。對這些問題重重的「特色」,一面仍鴕鳥式地強調其「正確」,另一面又將眾多的質疑聲斥之為「空談」,惟有閉嘴才好,十一月十九日官媒《環球時報》規勸自由派收聲的言論:「中國大的國家道路已定,經過三十多年的驗證而廣受支持。自由派如果繼續把力氣主要放在道路之爭上,不具有現實意義」,顯而易見,是在前呼後應。
在一個治國理念充滿歧義的今天,讓全社會收聲閉嘴,只埋頭拉車,不抬頭看路,改革的前景永遠不會明朗。而只有通過理性的爭論才能保持清醒,才能達成共識,才能凝聚民心。也許有人會說,鄧小平的「不爭論」為中國的改革開放發展經濟贏得了時間,但我們輸掉了甚麼呢?誠如八十高齡的資深學者資中筠評價十八大時所說:「語言與實際已經空前脫節,空前的虛偽。甚麼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有中國特色而無社會主義!……現在正是全社會腐敗。國民黨的時候是官場腐敗,社會其他方面:學界、文化、新聞以及工商企業沒有全腐敗,所以政權被推翻了,社會還有救。而現在,各行各業都腐敗,而且已經見怪不怪……整個民族從精神上爛掉。」


歷史不同,文化有別,從這點看,提出「特色論」本身沒錯。但我們需要公開地闡釋,充份的討論乃至宣示其中的價值觀念,就像《獨立宣言》闡釋美國人民的價值取向,《人權和公民權宣言》表達法國人民的價值標準一樣。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還要敢於面對和回答世界的質疑。習書記三年前外訪時曾說:「有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外國人,對我們的事情指手畫腳……中國一不輸出革命,二不輸出飢餓和貧困,三不去折騰你們,還有甚麼好說的。」這些回答都很成問題:不輸出革命,有沒有在國內繼續革命(唱紅打黑)?不輸出貧困,有沒有在國內製造貧困(以堅尼系數為標準)?不折騰外國人,有沒有折騰本國老百姓(暴力拆遷)?


如果我們將這些必要的社會討論都看成「空談」,甚至用「空前脫節,空前虛偽」的「特色論」一言以蔽之,彈壓可能的理性聲音,那麼它就不再是一面正義的旗幟,而成了一座掩飾作惡的牌坊。


南荻
自由撰稿人



2012年12月5日 星期三

趁中共這幫狂人摧毀香港前採取行動

近日梁振英越嚟越前言不對後語嘅表現,政客唔少風聲都指,梁振英政權未必維持到太耐。特別中共十八大團派大敗,梁振英其實無乜靠山。

我都希望梁振英政權早日仆街,但梁振英唔同董建華,如果香港人旨意北京班友主動鏟除梁振英,你班友做咗人質都未知。我講過歷史故事,講明依家香港人儘早採取行動嘅重要性。
喺諾曼第登陸後,當時戴高樂將軍領導嘅法國軍隊首要急務,就係要擺脫美國艾爾豪威爾為首膠人嘅制肘,儘快攻番入巴黎。因為歐洲人一般都知,希特拉係 黐孖筋,其實大家都估到,希特拉會下達毀滅巴黎嘅命令。雖然美國有盤算要將法國當成韓國果類國家處理,而亦驚自已無料解放巴黎。但戴高樂係無責任理美國啲 硬膠點諗。

當時雖然法美聯軍有兵力解放巴黎,但如果單靠法軍軍力,我諗打耐少少巴黎都一定變碎片。因為當時成個巴黎,都係一大堆魚雷、炸彈之類,巴黎總督係猶 疑好唔好執行希特拉嘅黐線命令,不過,如果無藉口俾佢嘅話,佢都係得一個選擇,就係執行命令,因為1944年女武神行動失敗後,抗旨軍人都死得好大鑊吓。

法國人要救巴黎,最有效方法就係嚟場起義俾巴黎總督有藉口拖住唔執行希特拉嘅黐線命令。而8月10日,法國共產黨班友開始起義,戴高樂亦下令法國抵 抗運動嘅人,特別FFI喺巴黎起義。當時巴黎總督就用起義發生嘅名義,拖住唔執行命令,直至戴高樂率領嘅法軍抵達,8月25日解放巴黎。

如果梁振英,西環統監府班仆街係希特拉同一類型嘅黐線佬,或佢地幕後老闆係果挺黐線佬,香港唔想被毀滅嘅方法,就係唔好理全民退保果啲打飛機議題, 全面動員反梁振英,任何你認為可以嘅方法都可以,令梁振英同統監府疲於奔命,呢班友不得不走人為止。俾佢地有少少空位,呢班友就會毀滅香港,乜都做得出。 佢地得唔到,你都唔駛旨意得到,就係呢班仆街嘅思維方式。

未來幾個香港人自救議題得一個,反梁。我呢度,完全唔同意孔浩烽講,話地產黨嘅問題。當年英美唔知蘇聯邪惡,但納粹明顥比蘇聯更為邪惡,決定敵人先後係要分得清楚。如果無曾蔭權好多嘢暗中做,或者將北京黐線命令hea做,我諗香港人真係一早死咗。

2012年12月2日 星期日

前中策組兩高人K.O.邵善波

2012年12月1日

本版同文紀曉風於周四撰文,從三封政府高層的機密電郵文件中獲得確實證據,一場因中央政策組角色改變,因而令政府變天的權鬥混戰,已經火花四濺地上演。

本 周五,人民力量立法會議員陳偉業表示,事件反映政府內部有高層人員不滿安排,有人認為情況明顯違反中策組應有的職責及職權,有機會涉及行政失當;故此,會 向申訴專員公署作出投訴,公署如最終介入調查,相信必能令事件更公開透明,令公眾更理解這個神秘組織發生了「異變」的過程。

既是發生了「異 變」,即意味這個政府最高層智囊組織曾經有過正常階段,當中最熟悉者,相信非外號「魔僧」的中策組始祖顧汝德莫屬。此外,曾長年在中策組內出任全職顧問的 本報特約評論員練乙錚也能論盡中策組的原有功能,同時反映在現時邵善波管治下,中策組淪亡與淪陷後的定位荒謬。

據現時中策組首席顧問邵善波上月在立法會內大放的厥詞稱,中策組是政府的工具是理所當然,觀乎中策組內被委任的顧問皆屬「梁粉」,提供的意見有多客觀可想而知。還原基本步,究竟中策組過去是由什麼人組成?以至這些人又對中策組可以帶來什麼貢獻?
先由顧汝德說起,翻查資料,他曾當記者及《遠東經濟評論》副總編輯,後成為縱橫商界人面極廣的經濟顧問,服務的客戶是城中商賈巨貿,曾有在中策組服務的人士形容,顧汝德的工作如Spin Doctor,是負責收風制訂Spin策略,專收集社會意見領袖的看法。

至於邵善波,他在八十年代起便與梁振英一起為北京效力,在新華社香港分社副社長毛鈞年引薦下,出任基本法諮詢委員會副秘書長,是當時的秘書長梁振英的副手。

其後,北京組織大孖沙成立一國兩制研究中心,為過渡搶佔輿論陣地,邵即出任中心總幹事,一做17年。2007年起,邵善波接替當局長的曾德成加入中策組,他金句多多卻不時口出狂言,跟談吐背後深藏不露如老僧入定般的顧汝德,既是南轅北轍,更是天壤之別。

領 導人如此不同,中策組的過去與現時的成員,論地位談份量說立場,都難以比較,因為差距真的很大。顧汝德早前回港接受傳媒訪問時,自豪地稱自己主政時,中策 組雲集左中右各路英雄,令這個全方位民意評估機構能有容乃大,廣納百川。翻查資料,當時網羅當全職顧問的商界精英,包括滙豐鄭海泉、太古張永霖、香港電話 阮紀棠、恒生黃建群、當時只30出頭的張震遠,而非全職顧問也是粒粒巨星,計有李國能、陳坤耀、馮國經、吳靄儀、陸恭蕙等。縱使中英關係緊張,親中紅人如 陳婉嫻也可招攬,民建聯創黨總幹事鄭艾倫更被委為全職顧問,所以令中策組能掌握民意水溫。

據悉,當年彭定康與北京進行政改談判前後,中策組非全職顧問就會召開會議,讓彭定康能知己知彼,打更有把握的仗。

至 於邵善波領導下,今天有政務官出身的葉文輝當副首席顧問,四名全職顧問分別為何燕飛、王卓祺、高靜芝與關永圻,如非鬧出「女版李蓮英」事件,恐怕高靜芝也 沒多少人認識。以何燕飛為例,政府介紹她是資深經濟和金融專才,但在業界內卻名不見經傳,立法會金融界議員吳亮星更稱不認識何燕飛。

前者沒 有港督粉絲,後來卻充斥梁粉,人事組成差距奇大,令兩個時期的中策組工作也大不同。顧汝德早前透露,當年無整頓公務員,甚至為避嫌,從來不會指令官員做 事,平日亦不會跟公務員有直接溝通,但邵善波似乎有理無理。事實上,從紀曉風引述的機密電郵可見,在特首指令下,民政事務局是需要配合高靜芝工作,高靜芝 更直接向各政策局下達要求。

中策組當年成立只為三個「客戶」服務,正是港督、布政司及財政司,為三人提供解決問題的方案,再下令公務員執行。時移世易,邵善波當天在立法會理直氣壯稱中策組是政府的工具,筆者則不知從何時開始,行政長官、政務司司長及財政司司長三人是代表了整個政府?
關於中策組的工作,本報前總編輯練乙錚也有頗深的體會,他於1998年至2004年間曾任中策組全職顧問,其後突遭解職後成書《浮桴記──謀府生涯六載事與思》,揭露了一些中策組內情況。

練 乙錚在上月27日再於本報撰文,題為「中策組推新任務 好嗌得V.好打得」,直指中策組要監察輿論、介入意識形態鬥爭,是步向政治化,政策研究機構政治化,指的就是「結論行頭,研究搭夠」,「這明顯是違反科學 方法的。『結論』碰巧正確的話,問題不大;若是錯的,則此『研究』方法無從去錯,只會讓政策更加嚴重地錯下去……中策組從政策研究角度出發,涉及政治完全 應該,但直接介入政治鬥爭,則是走另一條路線」。

至於現時中策組正式替政府培養、審核、輸送議政人才,他過去曾反對後兩個功能,認為會令聽取真正民意的功能被削弱,更挑起各政策局與中策組間的矛盾。如此看來,似乎說出實況,預示出這個愈見封閉組織的未來。

梁振英的大話路線圖

2012年12月1日

葉劉淑儀曾說:「CY會害人」,原來是真!當風水佬會呃你十年八年,梁振英卻只能呃到香港人 200多天,由3月當選7月上場而聖誕未至,堂堂香港一區之首竟已淪為有如過街老鼠,由8歲的細路哥至80歲的老婆婆,都無人不知他是一個大話精,更令人 毫不猶疑要「shout at him」!

為免禍延下一代太甚,恐怕要在此踢爆梁振英的荒謬與大話。首先,犯錯犯法的後果是要受懲罰,而非 單是交代,故梁振英別以為交代了就可不了了之;其次,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卻從不會因庶民犯法令天子免疫,故梁振英別以為人人有僭建,自己就大條道理一樣 僭建;最後,哪管你是非禮還是強姦,打劫還是行騙,犯法就是犯法,沒有這個第一次與那個第一次之別!

港共分子常強調,一國大於兩制,箇中包括體現在中央有權任命行政長官,既然如此,北大人還請行使權力,令七百萬港人不用因有一個大話特首而丟臉於世人前,其實,我們更盼望換人同時可以由我們自行普選!


真正第一次
1979年 :
33年前,梁振英購入赤柱東頭灣道大宅,「聲稱」上手業主留下僭建物,又因屋宇署遺失圖則故未能清拆,最終經傳媒踢爆他才作處理;但33年後,他卻言之鑿鑿指處理山頂貝璐道大宅僭建物是他「第一次處理僭建」。(谷歌街景圖)


毫不專業的專業
2000年 :
梁振英搬入了山頂貝璐道,他雖是測量師,交易買賣雙方代理又是他下屬,但他卻稱自己不知屋內有僭建物,且稱已找專業人士查驗大宅內絕無僭建。(黃潤根攝)


只有口話人
2012年 :
2012年3月16日特首選舉最重要關頭,唐英年被揭發大宅有僭建,而原來早在近半年前,梁振英已自行發現家中有僭建物,但他隱瞞「家醜」,反攻擊對手有誠信問題。CY其實沒有誠信問題,只是沒有誠信矣。(網上圖片)


消失的密室曝光
被揭早有前科    11月27及28日 :
2012年11月29日屋宇署這天終於進入梁振英4號屋地下那個「消失的密室」,卻比梁振英聲稱的約200方呎大六成,逾320方呎。隨着消失的密室曝光,特首就在翌日消失於香港去海外公幹。(網上圖片)


大話爆煲前夕
再稱自己第一次   11月26日 :
2012年11月23日「萬眾期待」的「一次過回應」終於出現,可惜不是說好了的親身公開交代,而只是一份14頁的書面聲明,但萬字書卻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變相自揭最少五大謊言,原來謊言之內又有謊言,總之是無句真。
(黃勁璋攝)


絕世拖頭

被揭發有僭建   6月20日 :

2012年7月16日被揭發僭建問題後,明明距離選舉訴訟起碼尚有一星期,但梁振英後來被踢爆講大話,即開始封口拖延交代;最終這天到立法會出席答問大會避無可避,卻以官司為名,說未來會「一次過回應」,但一拖就幾近5個月。(資料圖片)

Quotes this WEEK 七句到尾

”嗰次係我第一次處理僭建。”──梁振英
睜大眼講大話見得多,當着七百萬香港人,並在沒有滴汗的情況下,當香港人沒有腦來欺騙,恐怕普天之下,只有梁振英會如此做!

”僭建處理了,僭建就不再存在。”──梁振英
身體內疑似再沒有說真話細胞的特首,令網上即時出現多個仿作句子,包括「條屍處理了,兇殺案就不再存在」、「贓物處理了,打劫案就不再存在」等,來控訴梁振英在侮辱港人的智慧。

”Shout at them!”──梁振英
梁振英出席香港總商會午餐會時籲大家去喝罵那些阻礙政府施政的人,與中央組首席顧問邵善波所說要參與輿論戰的言論,是一脈相承,要全方位打擊反對意見。

”難聽啲,就係呃咗行政長官嚟做。”──田北俊
梁振英曾在選舉論壇上攻擊唐英年在僭建問題上「公開向市民講大話」。但梁宅僭建事件發展至今,連自由黨榮譽主席田北俊亦慨嘆,梁振英是呃了行政長官這份工來做。

”市民對執政者的要求高,但凡事總要有個了結。”──行政會議成員張志剛
張志剛出席電台節目,指梁振英大致已交代事件,市民會「心中有數」,認為事件要有個了結。

”只有中央先知道自己有冇畀人呃!”──全國人大常委范徐麗泰
梁振英回應僭建前言不對後語,范徐麗泰指CY無論是「記錯」還是有其他理由,總之當時交代就並非事實。

”道路決定命運。”──習近平
新任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帶領全體新任政治局常委參觀國家展覽館,又發表演說,其中說話套用到梁振英身上別有一番滋味,正是有人選擇了以謊言為慣技,因而踏上成魔之路,誤了七百萬港人的命運。


撰文:紀曉風

2012年12月1日 星期六

梁振英瞞上欺下應倒台

2012年11月28日

十八大以後,中國政局似穩未穩,至低限度,十八大召開前盛傳會依法懲處薄熙來的說法只聞樓梯響,至今全無消息,反映習近平只是太子幫、江系和團派權鬥暫時妥協的產物,他一日未能獨攬黨、政、軍大權,政治暗湧仍然有機會隨時出現。

回 歸後,香港的政局一直是中共內鬥的延伸,內地政治權力的嬗變,主宰了本港政治權力的變化。江澤民主政時期,董建華有大樹遮蔭,權傾朝野,中資駐港機構固然 嚴禁干預本港社會事務,中聯辦和港澳辦也得靠邊站,不會指手劃腳,成為行政長官的太上皇。其後,江去胡來,董建華的政治權威便開始受到動搖。2004年, 胡錦濤一真除軍委會主席一職,年底董建華便受面訓「查找不足」,翌年5月就「腳痛」下台,期間本港傳統左派元老完全收不到風,可見他們雖然終身「愛黨愛 國」,但在主子眼中,亦不過是一班形同廢物的奴才,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中央換人 港局生變

胡錦濤主政期間, 本港「土共」完全不給中央放在眼內,例子不勝枚舉。首先,背負三大「原罪」(天主教徒、英國爵士和「港英餘孽」)的曾蔭權爆冷成為特首,便非吳康民一類恃 老賣老的「土共」所能預料,接着連任期應屬七年抑或十年,鄭耀棠一類「土共」領袖亦信口開河講錯。最令「土共」顏面全失的瘀事,莫過於曾蔭權為自保而搞的 所謂「起錨」運動,那本來是政改方案再次觸礁的下台階,鄭耀棠率眾十六萬力撐,目的也是虛應了事,政治交差而已。

殊不知到最後關頭,在胡錦 濤的指令下,中聯辦竟然跟以民主黨為核心的普選聯達成協議,通過所謂政改改良方案,結果「土共」平白為民主黨抬轎,吃了一記悶棍。事後,不獨陳鑑林深心不 忿,在立法會內含淚通過政改改良方案,吳康民事後更在《明報》撰文,點名批評胡錦濤背離既有制度規章,視港澳辦和中聯辦如無物,獨裁決定本港政制改革方 向

今屆特區政權易手,本來內定的唐英年陰溝裏翻船,期間爆發薄熙來事件是主要的關鍵。中國出現內亂,教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無法就本港特首 人選達致統一意見,本地本派和中聯辦便有機可乘,以今屆特首應該引入競爭,為2017年普選特首鋪路為由,讓原本提名一百票也不夠的梁振英也可以湊夠數入 閘。結果,在裏應外合之下,梁營藉渲染唐英年醜聞民望大增,加上中聯辦的威逼利誘,親唐的建制派大敗,梁振英成功當選第四任行政長官。

值得 注意的是,梁振英的當選,固然不是建制派心悅誠服的選擇,連本港傳統左派也有人大不以為然。由港青團操控的港大學生會便率先發難,在「黑金政治」問題上大 興問罪之師,民建聯的創黨主席曾鈺成亦曾表態意欲參選,只有基層的「土共」才心存幻想,以為支持梁振英一人當選,便可鴻鵠將至,雞犬皆升。

三大庸官 必須下台

殊 不知梁振英太不濟事了,個人固然誠信破產,一個又一個謊話,以及文過飾非、令人生厭的政治語言偽術,不但令愈來愈多港人覺醒,深感受騙,他的所謂梁營政治 團隊,更醜聞頻傳,且死不認錯,恬不知恥,教人憤慨,梁振英政權的管治威信現時可謂蕩然無存。如今在僭建的問題上,他更明顯欺騙中央,為他引薦的中聯辦和 港澳辦,恐怕都要負上政治責任,只要危機深化,隨時可以演變成為梁振英背上最後一根稻草,垮台指日可待。

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泛民或所謂反 對派卻毫無政治意願,挑戰梁振英政權的管治權威,大有政治放水之嫌。以立法會為例,梁振英公然欺騙公眾,由發展局局長陳茂波統率的屋宇署又明顯徇私,雙重 標準執法,竟然沒有立法會議員提出引出特權法傳召梁振英查詢,甚至向申訴專員和廉政公署投訴備案;反而有「西環契仔」之稱的謝偉俊率先聲言將提出不信任動 議案,即使沒有約束力,亦明顯發出了有人想與梁振英劃清界的訊息。可憐泛民的所謂彈劾行動,至今仍停留在口講的階段。

政黨政客尸位素餐,政 治智慧零蛋,就只能依靠公民社會的群眾起義,以實際行動向梁振英政權施加壓力,促使不義政權早日下台。據悉,民陣已有意計劃在元旦舉行集會,發動全民聲討 梁振英政權,而由民間團體組成的「保衞香港自由聯盟」,亦已發起不交十元稅的不合作運作,要求三大庸官吳克儉、陳茂波和蘇錦樑下台。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 動社會進步的力量,連新選的國家主席習近平也強調以人民福祉為施政的依歸,以爭取民主為職志的政黨,又豈能落後群眾,袖手旁觀!